束阁

【博君一肖】忍辱负重(35)

破镜重圆 狗血 虐且深情

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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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望着面前离自己不过三两步的肖战,他不久前口中涌出的那句话仿佛长成一株菟丝子一般紧紧攀住王一博每一根脑神经中,令他久久不能忘怀听闻之时的震惊。

王一博短暂地发了一小会儿呆之后,再度将他那弥漫着些空白的眼神望向肖战,他看到肖战拿同样直视过来的携着些期待的目光,也不知为何,心房中竟蔓延起浓重的哀伤来。

虽然已至高二的年岁,可王一博却未谈过恋爱,虽然他也曾被人喜欢过,也曾面对过别人亲手捧来的爱意,可他似乎天生对情爱这种事情拥有别人无法比拟的迟钝——当然这份迟钝的限定条件仅限于在遇到肖战之前。

肖战的出现便好似蓦然间有一个人牵着王一博的手按下了那个他从未在意过甚至他从未瞧见过的残缺开关——他的世界陡然间泄入了一抹光亮。

即便对情爱之事缺乏经验,可王一博却依旧对此事拥有着一套属于自己的理论体系,比如他格外向往着一心一意又坚定不移的爱情,比如他坚信亲吻这事必须得要两个人互相喜欢才可以。这来源于他母亲口中爱情观对他的影响。

他已经做了错事,先前他不该与肖战有过那么几次细密的亲吻,可往事不可追,如今却不能再错下去了。

王一博将视线不动声色地下移至肖战嘴角的那一尾小痣,他想,倘若肖战此刻真心喜欢我,那我必定会在下一秒来临之前便与他拥吻。可惜这终究只能自顾自地成为他的臆想,多年风干之后便成为他心中的一桩无人知晓的秘密。

“出去。”王一博轻声道。

王一博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便收回了视线不愿再去瞧面前的肖战,而是瞧向一边的床,却因此被勾起了自己与肖战在无声的黑夜中亲吻的记忆,便是在这张床上。

真是令人恼火。

随后王一博听见肖战的脚步声,他想肖战竟然并未再做纠缠,而是如此听话地就要离开,也算是件纳罕事。

“一博,别把我推得太远,好吗?”

因肖战这可怜巴巴的请求,王一博的心竟然颤了一瞬,随后他条件反射般地抬起头,瞧见肖战正站在自己门前,一只手正攥着门把手,只是却并未将门推开。

“出去。”王一博再度发声,话音落下他便觉得脑袋中似乎有密密麻麻的痛意生出。

直到听见肖战推门离开的声音,王一博这才坐在了床边,锤了锤脑袋。

翌日清早,王一博走进了校门,身后被他落了几步的肖战追了上来,再次把手中的牛奶塞进了王一博的手中,还笑着说,“不许把我给你的牛奶给别人喝,只能你喝。”

王一博接过那罐牛奶的时候还在发懵,更别提听见肖战之后说的这句话,心情更是五味杂陈。

王一博望着肖战快速离开的背影,又瞧了一眼手中的牛奶,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沉声向着教室的方向走去,也是向着肖战离开的方向走去。

王一博望着面前肖战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痴痴地想到,自己究竟何时才能不再追逐他的背影,自己究竟何时才能不再喜欢他。

但此时的王一博尚未想到,这看似简单的问题,竟然苦苦地折磨了他许多年。

王一博进了教室,坐下身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手中的牛奶以一种更像是藏起来的手法塞进了桌箱内。随后他才将肩上背着的黑色书包摘下来,挂在身后的椅子上,他从书包内将课本掏出来,摆在课桌上。

同桌的施阳还并未来。

摊开语文书看着其上的古诗文,不过是念了几行诗句的时间,王一博还是控制不知一般地将右手伸进桌箱内,右手在桌箱内似是早有预谋般地摸了起来,直到摸到桌箱内更深处放着的第二罐牛奶他才终于停止手上的动作。

此时王一博的那双眸子恰好瞄到语文课本上那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饶是王一博再不擅长语文这门学科,他也明白这句诗是何意思。

王一博很快便将桌箱内悄悄摸着牛奶瓶身的手撤了回来,随后又将语文书合了起来,打开一旁的化学练习册,默不作声地去配平那冗长枯燥的化学方程式去了。

牛奶越攒越多,直到桌箱内已经开始拥挤不堪,终于在这一天的晚自习下课之后,王一博悄悄将桌箱内的五罐牛奶塞进自己的书包里,平白多出的牛奶重量尽数坠在王一博肩上,但他却并没有觉得疲惫。

回到家后,他将这五罐牛奶摆在桌前,又仔仔细细地查看了每一罐的保质日期,见其中一瓶的日期已经有些紧促,他便一口一口慢慢将这罐牛奶喝尽。

喝完之后他又偷偷摸摸地带着这牛奶罐进了厕所,将其内的牛奶洗干净,又甩了甩里面的水珠,这才出了厕所,又偷偷摸摸地回了自己的卧室。

待将这牛奶罐的水珠擦个七八又将其放在桌子上端详了几个来回之后,肖战的声音隐约传进王一博的双耳中,他这才清醒过来,暗骂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怎么做了这种蠢事?

可是当他望向他手中那悬在垃圾桶上的牛奶罐时,又觉得不舍,终究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将那牛奶罐连同剩余的四罐牛奶藏进了抽屉里。

总有不经意的动作泄露出我爱你的灼灼真心,哪怕我口中千般万番地否认。

都是些自欺欺人的愚蠢把戏罢了。

王一博合上抽屉的时候想,原来我比想象中的还要喜欢他,要多出很多很多倍。

有时候,内心一旦涌出一个念头便一发不可收拾,王一博压抑住心中想要大声质问肖战到底对自己有没有一点点喜欢的念头,逼迫着自己关上灯睡觉。

时间便如此有条不紊地过了约莫一个星期,期间肖战没再做出什么逾距的事情,王一博也说不出自己内心究竟是觉得轻松还是弥漫着一种无论如何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绪。

故事的拐点发生在这个星期的周六,前一天晚上父亲与阿姨便说周六要去重庆乡下看望肖战的姥姥姥爷,晚上赶不回来便直接住一夜,等到第二天再回来。

周六下午施阳约了王一博一起出去打篮球,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将近九点半了,下了公交车他抱着篮球走在回家的路上。

行至门口,他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之时,便听见门内传来很是耳熟的声音,正是蒋蔚!王一博心中惊讶蒋蔚怎会出现在自己家中,转念一想,肯定是肖战请他来的。

心中霎那间生出一股怒意,但手中欲要开门的动作终究还是停住了。王一博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做偷听之状,他轻轻地将脑袋贴在门板上,专注地偷听起来。

“我说了很多遍了,我不喜欢你,永远都不会喜欢你,别再来烦我了行吗?”王一博听到肖战发出类似崩溃的声音。

王一博等了半天也没听见蒋蔚的回话,倒是又等来了肖战接下来的话,“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喜欢王一博,我也跟你说了好几遍了,能不能离我远点,真的烦透了!”

接下来蒋蔚有没有说些什么其实王一博已经不记得了,他满心满眼都在重播着肖战的那句“我喜欢王一博”,他的四肢百骸好像随着这句话活了过来。他想,“肖战不知道我站在外面,他不必再去装,我不在他面前,他就会做最真的自己,他不会装出一副喜欢我的样子,因为这也很没有必要。”

所以,肖战,你这句喜欢我会比之前你说的所有喜欢的总和多上真切的一分吗?这很重要,最起码于因此苦苦挣扎的王一博来说很重要。

王一博正陷入自己的想象与自问自答之中无法自拔,面前的这扇门便被人用力地推开,王一博猛地回过神来,瞧见面前脸上尽是怒气的蒋蔚,以及及时地捕捉到他身后站着的肖战面容上那一闪而过的惊讶。

蒋蔚也随之露出惊讶来,“你怎么在这里?”

王一博不知道为何他口中那句“我是他弟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从前他最擅长向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表明他与肖战的兄弟关系,继而把自己与肖战之间建上一层轻易逾越不得的围墙。

反倒是肖战先开了口,“我和我喜欢的人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吗?”

蒋蔚脸上的怒意卷土重来,在离开之前,王一博清晰地听见蒋蔚那低声的一句“他是我的。”

王一博瞪着蒋蔚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自己很想动手打一下这个可恶的人。

可他终究还是没有动手,因为他听见肖战在他身后轻轻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王一博转过身,迎面瞧见肖战的笑容,他见肖战的那一双眼睛因为笑意已经眯成了一条细缝,这是很难在肖战脸上能瞧见的彻底笑容,他顿时愣住了。

“一博,等你好久了。”

王一博并未走入门内,他依旧站在原处,愣怔地望着不远处笑着的肖战。

直到肖战再次喊了一遍他的名字,王一博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地走进屋内,并关上了门。

王一博思忖了半晌,终究还是没能将想问的话问出来,他沉默地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待到转身关门之时,王一博这才发现肖战竟然也跟了过来,王一博抬起双眸,盯着面前的肖战。

肖战也不吭声,王一博静默地站了片刻之后,便离开了门前,坐在了床上。

随后王一博便听见肖战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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